宋家棠还想说什么，可是曹静没有给她机会。
“宋家棠同志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。你现在的工作和任务就是养猪，养好猪，你就应该尽全力保障完成任务，而不是提出这么多的问题，你说我说的对吗？”
宋家棠便委屈，“可我不是机器，我连动脑子的权利都没有吗？”
曹静笑了笑，意有所指道，“那要看你这个脑子动到哪里去了。如果是为部队建设好，那当然百分之百的欢迎；如果说是为了别的什么，我觉得你这个脑子还是不动的好。”
宋家棠没想到眼前这个长得土里土气的姑娘眼能嘲笑她，宋家棠心里气得狠，面上眼泪就下来了。
“曹静姐，我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，我只是，我只是……”
宋家棠越哭越厉害，哭到说不出话来，曹静冷眼旁观了一阵，起身打了水，拧了一个热毛巾，然后轻轻捂在了宋家棠的脸上。
曹静很温柔很细心的替宋家棠擦了脸，弯下腰轻声道，“宋家棠，本来这话不应该我说，但是咱们既然是一个班的战友，我还是要提醒你。卫家甸这地方，风沙大，干燥，咱们日常工作也很辛苦，你再这样哭，脸上要长斑的！啧啧，才十七的小姑娘，你瞧瞧你这脸粗的。”
曹静的话犹如魔音，直击宋家棠的心，宋家棠脸色当时就变了。
自从来了这里，宋家棠每次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的脸沧桑憔悴了很多。
她本来觉得是自己的错觉，可现在曹静这么一说，宋家棠立即觉得自己的脸开始痒起来。
曹静对于宋家棠停止哭泣的行为很满意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，道，“我们继续。”
时间过得飞快，在所有人的忙碌中，一九八二年的农历新年到来了。
赵鹤星让生产车间生产的那些尼龙衫，腈纶裤，出厂之后，这些产品很快就遭到了哄抢。
赵鹤星最初的计划，是把这些服装运到附近的中等城市出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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